几岁?”
“十啊。”余月光略带疑惑的语气:“你问这干什么?”。
时光墙壁坍塌,碎片纷纷剥落。
赵千里仿佛被岁月捆绑,抛向致死绝望的深渊。
你父亲是那个络腮胡大叔吗?
你知道他是被谁杀害的?
十年前?
在安夏镇步行街的下午?
你是那个跑路磕磕绊绊的小女孩吗?
你记得我吗?
人群中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肮脏男孩。
我杀了你父亲。
赵千里有一瞬间就要说出口了,大脑却及时制止了,有另一个声音在脑海萦绕。
我不能说,我有沈玉婧,我还有家,将来我会更幸福,我会和沈玉婧一直一直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白头到老,至死不渝。
老天爷,放过我。
赵千里努力地保持镇定,安静看着阴影中衣衫灰烂的女孩,惶恐不安的感觉穿过时光隧道毫无道理地驻扎在内心,那时的歉意,那时的负罪感,仿佛命运伏在耳畔,轻声说,赵千里,你逃不掉的。
赵千里调动起身体里所有名为虚假和伪善的细胞,在脸庞汇聚绽放出一个平淡无奇的淡漠笑容,“没什么,随便问问。”
冷漠的笑脸和淡然的嗓音,让赵千里自己都恐惧。
“谢谢你救我回来。”余月光穿上绵鞋,向赵千里鞠躬:“我出去洗澡了。”
绵鞋拖拉着地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余月光左眼下淡黑色的痣越来越远,却在赵千里空洞无物的眼瞳上持续放大。
那个小女孩跌倒哭喊的样子,也在他的心里持续放大。
木门在背后闭合的瞬间,贴着肌肤的光也消失了,赵千里终于伪装不住,心脏一阵一阵的战栗,没有尽头地颤抖着。
像苍老的劲风,在草原来回激荡。
像崩溃的洪流,冲击更深的村庄。
像炽烈的火焰,燃烧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