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的求饶声和笑声混杂在一起传播。
有的犯人们呆滞在原地,有的已经快速缩回牢房中。
瞬间世界安静了,犯人们懂了,这位新来的囚犯确实不是一般人,以前无论再怎么辱骂新人,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惩罚过,严重伤人者也顶多教训几句罢了。
吓傻的沈玉婧一动不动,如石雕般。
“沈小姐?”有人提醒她。
沈玉婧打了个激灵,眼神归位。
老狱头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继续领着沈玉婧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身后惨烈的声音好像已经听不见了。
沈玉婧拍了拍胸脯,长舒一口气。
刚刚那种惨烈的声音太压抑了,让人透不过气。
走了一会儿,她遥遥望见有个奇怪的女人跪坐在地上,用头部不停地撞击墙壁,所发出的空虚回声,在沈玉婧听起来就好像有一把巨大钝器闷闷地砸在自己心脏上。
“砰、砰、砰……”
血液顺着额头像溪水般不断流出,墙壁下方汇聚出一片半凝固的血泊。
逐渐地,那人撞墙的节奏,一下比一下缓慢。
“狱长,狱长?”沈玉婧轻轻喊了声。
老狱头笔直走着,一副充耳未闻的样子。
“狱长,她……她好像快死了。”沈玉婧升高音调,皱着眉头,轻轻地拉了下老狱头的衣袖。
老狱头回头淡漠地瞄了眼,苍老的嗓音有些沙哑:“这没什么,死囚犯临死前都会承受不住精神的压力从而崩溃的,这大概是减压的一种方式吧。”老狱头笑了笑,他转过头不紧不慢地继续向前走:“意识一旦模糊,刀砍在脖子上也就不那么痛了。”
沈玉婧沉默地看着老狱头漠然的背影,突然觉得一阵寒意顺着脊梁骨冻结到全身。
为什么他可以视生命如路边的野花枯草。
就像……以前的赵千里。
沈玉婧的脸色忽然变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