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纸一样惨白,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
这里是被世人遗忘的最像地狱的人间。
每个人都是恶魔,剜开发臭的心脏全是肮脏的墨汁色。
七拐弯,道路场景几乎都是一样,总有一股腐烂的朽木的味道透过鼻子钻到肺部。
踩着实质的石板啪嗒作响。
目光所及,都是以灰暗为主色调的墙壁。
微弱的烛黄仿佛随时会熄灭般闪烁。
像鬼火般的烛灯只能隐约照亮一小段路,每盏烛灯的距离都相隔甚远,所以视野里大部分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有间牢房传来尖锐恐怖的号叫,比沈玉婧刚刚听到的求饶声惨烈的多,消失了人性,更像是山林间野兽哀嚎的声音。
与其说是可怖不如说是一种击碎灵魂、重塑三观的声音。
就像小时候,赵千里一脸认真的说着那些残忍的话。
可你爷爷已经死了啊,死人不再是人,只是一团徒有人形,没有人心的腐肉罢了。
这些话,沈玉婧一字不差的记着,因为造成的冲击太大,所以刺激了当时的记忆。
这种声音,绝对能让第一次听见的人做噩梦。
阴郁,无法通过只言片语表达的阴郁。
笼罩在整片天空的阴郁。
沈玉婧不再去询问老狱头。
她只是伸着脖子恐惧而又好奇的望了望,透过昏暗的光线只看到三个字,行刑室。
穿过狭窄的路道,越往下走越是看不到光。
“这么远?”
“为了防止有人劫狱,钱大人可是费劲了心思啊。”老狱头很直白的解释道。
又走了一会儿。
走过最后一道暗门。
“到了。”老狱头指着刻在木柱上面的两个字,隐牢。
走到这里的时候整个走廊只剩下左右两盏烛灯挂在墙壁上,幽幽的淡黄色光线照得隐牢一副颓垣断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