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景象。
“这里一般的犯人都来不了,每次吃饭都会有专门的人过来送,床上的被单也是新洗的,那边书柜上有专门备的《女诫》《内训》,最里边的房间有独立的茅厕,除了有点冷清、限制自由以外几乎和外边没什么两样。”老狱头对着沈玉婧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
沈玉婧慢吞吞地走进去,明显感觉到原本就稀缺的光线瞬间被压缩进更小的空间里,森然的黑暗一刹那充斥周围。
老狱头站在门外,把木门合并在一起,然后,分别用三种不同样式的铁锁锁住门。
弯腰驼背的黑色身影慢慢淡出视野。
只剩下一个人了。
沈玉婧环顾四周,木床、书桌、天窗,这些从平面上凹凸出来的东西全都笼罩着一层巨大的灰蒙。
遥远的天窗里投射出一丝昏黄的光线,堪堪地照在书桌上,周围静悄悄的,除了沈玉婧自身的呼吸声,再也没有一丁点儿生息,阴森沉默的牢房像是一头吞噬希望的怪兽。
沈玉婧走到书桌旁抽出那本厚厚的女诫,翻了几页看,内容着实无聊,就一张张撕开,叠千纸鹤,一边叠一边想着赵千里,不知不觉就叠了一下午。
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千纸鹤,大概有三百多只。
沈玉婧把床上的被单撕开一条缝,扯出一根细线,把那三百多只统统都串联起来,把首尾绑在一起围成一个大大的环,挂在床沿边。
黄白色的纸鹤在暗光中莫名显得温和。
这样晚上就没那么害怕了吧,沈玉婧心想。
等到傍晚,有人默默地把丰盛的饭菜递进来,看得出都是酒楼大厨做的。
沈玉婧看着色泽诱人的佳肴依旧没有胃口,随便扒拉了两口,便放回了原地。
黑夜里,呼吸是唯一响彻的声音,一切事物都安静的要死。
睁开眼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淡淡的月光从天窗中投射下来。
沈玉婧闭上眼睛,脑海中就立马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