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
奉天殿后堂,朱棣闭着眼睛坐在一张躺椅上,闻言也不睁眼,嘴角抹起一挂弧度,“哼,他将朕比作齐桓公、唐高祖、宋太祖也就罢了,但说朕是唐太宗,那他就是魏征了?当年的靖难就是玄武门之变了?”
一旁伺候的胡广闻言脑瓜子疯转,心说自己虽然也是前朝旧臣,汤宗这番话也算是为自己争辩,但这些日子以来,皇上颇为倚重自己,就算最不好的结局也不会牵扯到自己头上,于是道,“皇上,汤大人此言是有一些不合适,他说群臣以小人之心揣度皇上之胸怀,他这番话可是他自己在考验皇上胸怀,让皇上难做。”
朱棣闻言,猛然睁开眼,一脸凶相地看着他。
胡广吓了一跳,全身瞬间生出一身冷汗,赶忙跪下,“皇上息怒,臣......臣失言了。”
他向来聪明,这次却阴沟里翻了船,他的确是失言了,一心只想着将汤宗一竿子打死,不能让黄淮重回朝堂,没有领会到朱棣的真正意思。
朱棣嘴上这般说,但举止上却未见动怒,那就说明他说的并非心中真实所想,汤宗的话他是受用的,但他不能直接说汤宗说的就对,这样抹不下脸,所以就先说汤宗之言不妥之处,要你胡广支个台阶,给汤宗说上两句好话,你却来这么一句,皇上没了台阶,下一步不能按他心中所想来,他不怒才怪。
伴君如伴虎,从来就没有什么“蜜月”。
奉天殿中,因为汤宗一番话,群臣皆是一阵震惊。
刘秉惊讶地看着身边的汤宗,“汤大人,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难道忠于当今皇上不忠伪帝建文就是不忠?皇上若是追究前朝旧臣就是胸怀不够宽广?”
汤宗轻蔑地看他一眼,“不值与驳!”
“汤宗,你!”刘秉大怒,手指汤宗,气的脸上憋得涨红。
鸿胪寺卿王岳首先站出来支持汤宗,“汤大人说的好,什么前朝旧臣,当朝之臣,我等都是大明之臣,为何要分而论之?周洪宗、耿通、耿璇之流,图谋谋害皇上汉王,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