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顾将军与裕王爷关系甚好,起初本侯还不信,毕竟我可认识叶仲尧那老家伙三十多年了,他脾气臭得很,怎会轻易让外人学了叶家的本事?”
“不过这些日子本侯与顾将军接触下来,颇感顾将军当真有几分他年轻时候的模样,便也相信他对你完全信任了。”
“只是没想到,叶仲尧如今竟连叶家军令都愿意给你,看来顾将军的本事厉害得很呐。”
闻言,顾离忧不动声色,反倒是他对面的程鸢一惊。
叶家军令竟在他手里?
程鸢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顾离忧轻笑道:“侯爷说笑了,祖父待我确实不错,可此将叶家军令给我也并非好事。”
“你还是太年轻,你可知叶家军令意味着什么?”
得知军令当真在顾离忧身上,程安侯眼中更是意味不明。
顾离忧十分惋惜地叹了口气:“若是我早生十年,定会眼馋于军令,可如今……”
“如今怎样?”
“如今叶府日益衰败,真正得力的叶家军早在当年就解散了,如今这块军令能号召的不过是些吃了十余年软饭的人。”
“试问侯爷,这种闲散惯了的军队谁人敢接手?”
说及此,顾离忧还随手将军令拿了出来,十分不在意地扔在他面前的桌上。
程安侯见此令牌差点儿没按捺住,默默又坐了下去。
“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这些年叶家军被埋没了,也定是比一般军队强上许多。”
-程安侯如是说道,可他的目光再也没有离开过桌上的令牌。
顾离忧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有搭地敲在令牌上,他的手掌宽大直接将令牌覆盖了大半。
“实不相瞒,我来连渊郡之前还特意去周边巡视了一番如今的叶家军,与京都中不同,这些偏远之地的叶家军早已闲散了十余年,一身武艺早就荒废了。”
顾离忧拿起桌上的令牌,“倒是可惜了这令牌。”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