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俭闻言一惊,边郡遭鲜卑袭扰,人口遭劫掠锐减,这倒是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被劫这么多,光是一个边塞属国,三年间就少了五万人?
他沉吟片刻,方道:“兄长,不对吧?仅仅只是鲜卑劫人,若只在辽东属国一地劫五万之众,那辽西,玄菟,渔阳,上谷这三年岂不损失数十万?鲜卑人再能抢,还能把大汉朝整个搬到弹汗山去?这失劫的五万人中,最少有三万,应不是失于外族吧?”
公孙瓒的表情怪异,他沉默良久,伸手指了指刘俭的胸口,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你知,我知,便是!不必说出来,这也不是你我能管的事,咱们只说胡贼!”
刘俭心中感慨——是啊,这确实不是我能管的事,至少目前是管不了的。
他的脑海中,陡然又想起了那日,那名宁死在张飞剑下,也叫闹着不回并州的太行流寇。
对于黔首黎庶而言,最可怕或许真的不是鲜卑……
“好,咱就说胡贼,兄长,鲜卑这些年,靠着劫持边地,日子是过的愈发好了,势力也日渐壮大,在这种时候,兄长你若是檀石槐,需要做什么?”
公孙瓒显然时常考虑这种问题,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张嘴就道
“胡人这些年虽猖獗,也不过是因大汉昔年一时失利也,我大汉军士,不论是兵械甲胄还是粮秣供给,皆远在胡骑之上,若能保国内安泰,后方稳定,派良将镇守边塞隘口,再集中力量北进伐胡,鲜卑依旧不能抵挡!”
“我若是檀石槐,自会正视双方差距,当乘着大汉内战频发之际,潜心发展壮大,收拢各部人心,积攒粮草,统一建制,以免大汉日后报复……”
说到这的时候,公孙瓒似乎有些想明白了,他清楚刘俭想要说什么。
他能想到的事,檀石槐也一定会想到,对于鲜卑来说,乘着大汉无暇北顾,多多劫掠边境,充实自身才是正道。
但也最多不过只是劫持边郡而已,若真派人联合太行山贼,觊觎幽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