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戏言,雷厉风行。
时隔多年,骆养性在太子爷身上似乎又看到了明君所具备的品行。
这是说干就干啊。
一位十五岁的少年郎,竟给他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这,就是君威气派?
太子爷这是要动真格,而不是走走形式赚个吆喝和名声,在皇爷和士大夫心里树立个好储君的标榜?
歹势啦,
本想推张大川一把,蹭上太子爷这根大腿积累些功绩,好让那个憨憨多条路。这下看来,不知是祸是福咯,期望太子爷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这个年纪,少年气盛正是志气澎湃之时,规规矩矩尚好,若是搞砸了那鼠疫真不是闹着玩的!
且行且看了。
一脸蒙圈的张大川,被骆养性寥寥几句的叮嘱,整的更糊涂了。
朱慈烺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率领张大川部下百人校尉出了北镇抚司。
籍出湖广宁远的张大川,身形算不上高大,却精壮练的一身彪子肉,锦绣常服穿的绷紧。
练家子出身加上近十年军旅的淬炼,武艺非同一般。双腿微屈,下盘稳当,驭马术一看就是骑兵好手。
‘夜不收’精探出身,果然是一名悍将。
欲言欲止,碍于身份或是不善言辞,让他一路成了个闷棍。
“张百户,可晓得京中鼠疫哪处最严重?”
两人骑马并行,朱慈烺给足了他面子。
“回殿下,咸宜坊!”
不加思索,回答的直截了当。
朱慈烺颇有深意的看他一眼,问道:“细细说下,张百户对京城鼠疫了解很深?”
“这……”
“尽管说,实话实说。本宫最厌恶弄虚作假、拍马溜须之徒,不务实事者皆奸佞,人尽诛之。”
“是!咸宜坊各大胡同,三分之一民宅皆已染上鼠疫,近半商户闭门关店,工漕路建大多停工。西城兵马司内,问题更严重些,三班轮休已停摆,目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