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觞宴毕后,父皇定会知晓今夜宫中闯入了刺客。如此一来,亦会惊动凶手。”
苏郢慢慢移着脚步,来到窗边,手臂撑住一旁的柱子,给自己找了个支点:“陛下不是那么急切之人,此事明显有诈,不查个水落石出,他不会轻易处置。更何况...宫中上下除了公主以外皆不知遇袭受伤的人是臣,凶手的真正目标并没有暴露,他们不会停手的。”
“接下来,若臣返回席上,有人前来试探,便必然与那帮刺客有关。此事事关皇城安危,还请公主助臣一臂之力。”
他的话有几分道理,渐而说服了萧月怀,但她笃定苏郢有其他事隐瞒。今夜与他私下见面的那位“李叔”,恐怕就是他要遮掩的对象。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因为什么事,要他宁愿苦捱剑伤,也不愿让人知晓他曾出现在三司三监?
窗外的银色如花落般洒下来,照在郎君的面具上,透着薄寒,托出一股神秘之感。
他就站在那里,却似遥不可及。
苏郢,真是个充满秘密的人。
萧月怀藏住眼底的疑问,默默颔首答应道:“将军言之有理。我可以配合,只是...你的伤真的能坚持得住么?”
“能。”苏郢未有丝毫犹豫。
萧月怀沉默了片刻,转身从他旁边经过,撂下一句:“请将军跟我来。”
女郎才将厢房的木扇门拉开,苏郢又唤了一声:“公主。”
她顿步扭头望来——
苏郢从贴身的衣裳里拿出了一枚玉佩,恭敬且小心地递了上来:“这是您的令牌...方才被我拾了起来。只是日后这种危险之事,您还是莫要再做了。若今日公主因此受伤,臣...便该以死谢罪了。”
萧月怀从他手中接过令牌,刚准备道谢,便听见主殿的方向传来铁甲戎衣的摩擦声,温容的声音响了起来:“公主到底去了哪里?曲觞宴还没结束,她却没有回到席上,刺客也未抓到...这样下去,会不会遭遇不测?”
阿禄又惊又吓:“温姑姑,您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