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并无表情,看来没说道点子上,于是话锋一转说道:“吴王与胶西王,天下知名诸侯也。正被朝廷查勘,不得安宁啊!”
刘昂突然将大刀往木桩上使劲一劈,大喝一声,“鸟!”木桩应声而裂成两半。应高打了一个寒战,却心知刘昂已是有所触动。
“吴王疾病在身,二十年不能上朝,一直受朝廷怀疑,无法辩白,惶恐十分。在下听说大王因为爵事被削夺六县,若按律罪不至此,分明是朝廷有意削夺大王啊,恐怕接下来大王还要遭殃了!
刘昂心里咯噔一下,将大刀往地上一抛,对王府掌事大喝一声:“掌事,准备宴席!为吴国贵使接风洗尘!”
应高连忙道谢,随刘昂来到议事厅,刘昂换了身宽大袍子,上酒迎客。
刘昂急切问道:“贵使,有何良策?”
“吴王与大王同忧,吴王之意,愿与大王因循天理,冒死为天下除患,大王,意下如何?”
刘昂一怔,眼睛一亮,嘴上却说道:“寡人怎敢如此,皇上虽有不是,但寡人岂敢背叛朝廷!”
应高早知刘昂有此推脱,胶西王虽然长相粗野,但是有好处他从来都不会缩手,于是,应高笑道:“御史大夫晁错,荧惑天子,侵夺诸侯,朝廷怨声载道,诸侯们皆有背叛之意。而且近来彗星大出,灾害频仍,若举事,吴王以诛晁错为名,跟随大王,到时候必定深受各方响应,吴王再联络楚王一同西进函谷关,占据荥阳,敖仓两地之粮仓,再与大王会师,则天下为大王与吴王之天下,岂不妙哉?”
应高意味深长地望着刘昂,他已经向刘昂描绘了一个美妙无比的巨大蛋糕--中分天下,就等刘昂一起来啃了。
“中分天下”对于蜗居在小小的胶西国的刘昂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刘昂天生勇武过人,他一直认为,自己天生便是创立不世功勋的杰出英才,如何能永远蜗居于此?如何能埋没自己的才干?
刘昂仰头将一爵齐酒一饮而尽,酒尽,他将酒爵往地上重重一摔,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