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中,隐藏着那双敏锐的眼睛,那双眼睛注视着这里的一切,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脱它的注视。
他很满意殷红做的所有事,只是心中还是觉得不够完美,也不知是哪里不够完美,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不过他并没有明说,而是望向了牢里的女人,问道:“你看起来很饿。”
女人没有说话,还在舔着黄油纸。
裴瑾年伸出左手的中指和食指向前轻轻摆了三次,便有两个大理寺侍卫从后方走出,拿着两个饭桶,一个桶里装着米饭,一个桶里装着菜,放在了女人的面前。
女人愣了一下,探头看到桶里的饭菜,用手抓着吃了起来。
饭菜上飘着雾气,足以证明这一桶饭菜很烫手,而女人却没有丝毫的迟疑,足以证明,她很饿。
裴瑾年很有耐心,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脑海里在思考着很多的东西,他很疲惫。
这种疲惫并非是没有休息好,相反他休息的很好,每日都要足足睡上三个时辰。
在韶阳王朝做官,能睡三个时辰的,已是少数。
但他依旧很疲惫,这样的疲惫是因为大量的思考,他每时每刻都在思考,都在审视,都在计划。
这是他从小便养成的习惯。
思考,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在这偌大的朝堂上站稳脚跟的根本。
饭吃完了。
女人满足地瘫软在地上,此时的她已不顾及自己的廉耻,两腿随意岔开,肩带掉在胸口也不去扶,满嘴满脸的菜渍也不去擦,只是看着裴瑾年笑,她的笑很洒脱,也很可悲。
裴瑾年叹了口气,“我很少等人吃饭,你确实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女人道:“是么?那我还要谢谢您呢。等我吃饭的人确实不少,可他们只想着我快些吃完,然后来脱我的衣服。”
裴瑾年道:“看来脱你衣服的人已有不少。”
女人笑道:“你错了,想脱我衣服的人,都已死了,我爹,我哥哥,我二叔,我三叔,哦,我算错啦,步灼华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