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欲速则不达,自己只要不作死怎么说也还能活二百多呢。
“白乐天曾说,长安米贵,居大不易。先生为了老夫留在应天,这恩情无以为报。老夫马上就要走了,再为先生帮衬些吧。”
于昭阳不反对,自己这四十余年也只存下了一千多贯。维持生活自然是够的,但要是想折腾出来些名堂。估计这一千多贯顶多也就够听个响。
刘基指了指厅外,陪同的下人中走出一位女子。
“至正十二年,老夫在离开杭州的途中救下一孕妇。可惜那妇人没熬过来,难产死了。留下这一女童。
说来到与你有些干系。那年,若不是先生的建议,老夫也不会那么快离开杭州,自然也救不下这女娃。此女自幼在老夫身边长大,日后,就请先生多带带他了。”
女子对着于昭阳行礼:“奴家宁氏见过先生。”
于昭阳算算时间,这宁氏差不多岁了。
“免礼吧,既然刘老这么说,你我二人也算有缘。可会写字?日后帮着我记些东西也好。”
“奴家学过《女诫》。”
刘基开口说:“放心,她的字我看过,写的是极好的。”
于昭阳也不再问了:“行了,院内还有空房,你自行收拾去吧。”
又对着众人说:“你们也退下吧,我和刘老说会话。”
等众人散去,刘基这才开口:“老夫本想让这世上少些压迫。陛下请老夫出山之时,老夫也只是觉得辅佐这么一位布衣当了皇帝,那世间百姓或许会少受些苦。
奈何这朝堂关系错综复杂,就连老夫也被浙东众人架了上去。去年陛下曾问过老夫,何时继位才算妥当。老夫那时才发现,陛下的心,也变了。
若是继位一事能再推迟些时日,哪怕将都城定到北方,远离这江南士绅。老夫也有把握把这些个士绅往下压一压。可惜啊……”
于昭阳安慰道:“士绅势大,自宋时就已成气候了。岂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我当日提出让我来接你的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