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将心血拱手让给他人,晚辈实在不能理解。刘备以无功之尊,无劳之奉,坐享其成,荆楚贤士如何服他。”
刘表一捋长髯,哑然失笑道: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伯重你是存心折腾一个老人。老夫年已过花甲,满面沧桑,年华将逝来日无多啊。”
“老夫现在唯一的牵挂,是琦儿跟琮儿的未来,他们能好好过日子有所成,老夫便心满意足了。”
刘表望着蒯钧年轻俊朗的容颜,满是羡慕的眼神。
那轻扬的双眉,垂下的目光,无不透漏出蒯钧欲言又止的心神。
“伯重,你如实说。你还年轻,说错了也无妨,老夫不会怪罪你。”
刘表展示了自己的气度和胸襟,声音温和柔雅,沉静地凝视着蒯钧。
“明公是要保留富贵,还是巩固汉室?保留子孙的富贵容易,巩固汉室最为艰难。”
“保留富贵为降,巩固汉室为立。”
蒯钧双手放前,压在膝上,显得心神紧蹙。
“投降的话,不必多言。”刘表决然挥手道。
这种简单的事,根本不用他操心,刘琦、刘琮任何一人都能轻易完成。
刘表执掌荆州这么多年,威望深重。他有心争一争,为子孙留一片立锥之地。
“明公要巩固汉室,须得掌控战争的主动权。将问题留给子孙后代,非是大丈夫所为。曹操昔日官渡破袁氏,耗时数年收河北,威名远著,军势甚大。”
“今曹操乘中原之饶,以飨吏士,抚安百姓,使安土乐业,以期不劳众而迫使荆楚稽服。越拖延下去,对明公越是不利。”
“曹军鏖兵数载,将士疲惫不堪。明公唯有示敌以弱,引诱曹操急率大军奔袭,再遣一名将击之,荆州才有一线生机。”
蒯钧口若悬河,说出了他不成熟的想法,室内响彻刘表朗朗的大笑声。
“伯重,军国大事,怎么可能这么简单。曹操身经百战,如何肯上你的当?就算他真的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