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迟疑着,思绪翻涌。
他要考验刘琦、刘琮二子,就不能轻易告诉蔡家。
蔡家摆明了姿态,是支持次子刘琮的。他们要是知道了,考验立即失效。
“此事不要惊动蔡家,老夫最信任的人,永远都是子柔和异度。”
刘表城府极深,下意识收买人心。
“……”
蒯良神情僵住了,罕见地在刘表面前失态。
“明公,不如把事情都告诉父亲吧。父亲心里有数,才能把握好时机。”
“将在外,需决策。”
蒯钧一边端茶上来,一边向刘表进谏。
“既然伯重都知道了,再瞒着子柔,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老夫羞于启齿,还是伯重代叙吧。”
刘表轻呷一口茶水,任由回甘在喉间滋润。
“明公要诈病,为荆州除大患。”
蒯钧非常照顾刘表的威严,点到即止。
“明公,此事非同小可,要三思啊!”
蒯良心中掀起万丈狂澜,恨不得死谏阻止刘表犯此大错。
人心,如何经得起试探?
绝对会出大祸!
“这段时间老夫想了很久很久,在脑海中琢磨了一遍又一遍,利弊皆了然于胸。”
“荆州要迈出至关重要的一步,老夫誓要为继者闯荡出一片天地。”
“子柔,你能知我心吗?”
刘表颤颤巍巍地望向蒯良,像托孤给结识多年的老友一样。
“明公——”
蒯良心潮澎湃,根本抑制不住他的情绪。
他和刘表一样,都是风烛残年,总想着为子孙后代,留下点传承。
“子柔,你和异度追随老夫多年,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你们那一点小心思,老夫何尝不知。”
“但至始至终,老夫都还没有怀疑过你们的忠心。子柔吾之雍季也,异度吾之臼犯也。”
“若老夫此计不成,或者战败,你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