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废土生活的三十来年可以算作是前世的话,那他还真该为自己哀悼。
两辈子都没有寄情花草,纵情山水的命。
“你方才说……你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是坐在地上,但太史侯还是一丝不苟的后背挺直,坐的板板正正,不想庆缜基本上就是歪着的。
这还是第一次,他在太史侯面前这般模样,太史侯也没有黑脸。
“不需要什么假山假水,笔墨纸砚,那些附庸风雅的装饰,也不需要宝剑名刀,这些物什来彰显力量,吾在哪里,哪里就是权利的中心,”庆缜淡淡的说道。
目光扫向自己的恩师,虽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就像现在,当一切都显露无疑之后,吾也不需要正襟危坐来显示自己的严肃正式了。”
太史侯的脸色终究还是黑了下来,庆缜看着他忽然觉得好好笑,但是他没笑。
实话讲,憋的挺辛苦的。
疏楼龙宿还调侃他会变脸,现在看变脸最快的分明是太史侯,就是单一了点,只会变黑。
“太学主若说的失窃,是你干的。”过了好一会,太史侯平复心情之后才说道。
微风吹过,黑色的纱账微微浮动。
庆缜神色淡淡的说出了那让太史侯难以接受的真相。
“是!”
“你……”一时之间,太史侯一个严肃古板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打伤太学主的人也是你。”
“师尊,吾不是说过吗?是弃天帝。”
看庆缜一副我没在开玩笑的样子,太史侯这才意识到事情的真相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自己这徒弟怕是真的勾结弃天帝了。
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太史侯只感觉全身血液都在这一瞬间涌入了脑海,连思考也是不能了。
“来人,上茶!”
庆缜让人端了一杯茶过来,见太史侯不接,他就亲自举到了他面前。
“师尊!”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