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侯抬头看了他一眼,终究还是死活不出断绝关系的话来。
几乎没有意识的伸手去接茶杯,庆缜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手在颤抖。
太史侯将庆缜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有些烫,但是却能让人平静下来。
他似乎想起了庆缜刚拜师时的情景,少年虽然没有武功根基,却是一身傲骨,但他还是跪下敬了他一杯拜师茶。
今时今日的情景,何其相似又何其讽刺,他手腕一翻,将整杯茶都喝了个干净,而后回手递给了一旁的儒生。
“勾结魔首,刺伤太学主,行窃……庆缜,你,死罪。”
太史侯会说这些话庆缜一点也不意外,但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太学主的精神力波动。
“太学主既驾临,直接进来便是。”
纱账晃动,站在外面的儒生让了路,太学主抬步走了进来。
太史侯一惊,但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再一看庆缜,发现他还是那样歪着坐在那。
“太史教统果然规矩森严,如此按照规章办事,不徇私枉法,看来本座是没选错人。”
太学主很不喜欢庆缜这里的布布置,站在这里俯视着一个坐没正形的人并不会让他产生一丁点的优越感,但坐在地上……
呵!想了想,太学主还是坐在了太史侯让出来的地方。
“庆缜,连你师尊都说了,你死罪。”
太学主此话一出,太史侯的拳头就攥紧了。
“太学主,子不教,父之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所犯之罪,皆是吾未能尽到教导之责,无论是废掉修为终生监禁还是死刑,太史侯皆替孽徒承担。”
庆缜看的清楚,太史侯的身子一开始是有些颤抖的,但这些话说完之后他就平静了,好像是释然了一样。
他知道太史侯的为人,也知道他是很看重自己这个徒弟的,却没想到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竟然比他自己一心想要的权利,一心想要的发扬光大的儒门还要重要。
“准了!庆缜,交出本座的东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