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了。
“询问白车长是不是需要马上停车?”
前面是个弯道,李爱国为了让刘清泉更好跟位于后车的白车长沟通,特意降低了车速。
刘清泉再次探出脑袋对着后面车厢比划了一阵后,缩回被冻得红通通的脑袋报告:“报告,有乘客的伤势挺严重,急需送医院。”
“告诉白车长,让他们再坚持一下。”
李爱国抛下一句话,直接推动了气门,这次把气门推到了底,伴随着气压表指针的跳动,火车的速度再次提升。
现在还处于闭塞区间内,立刻停车虽然没什么危险,但是附近却没有医院。
李爱国常跑这条线非常清楚在前方有个扳道站,距离扳道站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就是西直门医院。
火车呼啸着冲着扳道站而去。
西直门扳道站的小年轻扳道工已经提前搬开了道闸,站在道轨旁边,挥舞着运行通行的旗帜。
扳道站的工作非常清闲,等火车通过后,他就能回到值班室里跟一帮检路工一块烤红薯了。
突然,火车拉响了汽笛,车轮跟铁轨摩擦发出点点火星,车速开始降低。
小年轻扳道工意识到可能出事了,心中不免慌张了起来,朝着值班室里喊道:“陈师傅,快来啊,火车停下了!”
陈师傅是扳道站的站长兼任正式扳道工。
听到喊声,他立刻扔掉烤得香喷喷的红薯,带着检路工们跑了出来。
火车停了下来,李爱国拉开侧门,跑到了第三车厢旁。
第三车厢的第二块玻璃果然被打破了,玻璃上沾染了点点血渍,应该就是刚才被“炸弹”炸掉的位置。
此时火车车厢门打开,白车长和两个乘警搀扶着一个中年乘客走了下来。
只见中年乘客的脑门处一片血肉模糊,一道深深的伤口横亘其上。
伤口边缘参差不齐,皮肉外翻,露出了底下红红的血肉,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虽然乘务员用纱布做了简单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