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此艰难呐!”
“有,有办法。”
潘启抬起头看着刘崇问。
“什么办法?”
刘崇问忙问道,一脸期待之色。
潘启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崇问。
“让兰芳国打过来,把广州给占了,咱们跟着兰芳国做事,就可以了。”
刘崇问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凝固了。
“老爷,这……”
“不可思议是吗?我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潘启叹息道:“但是啊,老刘啊,要是没有兰芳国那么一回事儿,这個商总我还能做下去,可是兰芳国的事情总叫我感叹,如果我生活在兰芳国,现在又该有多么惬意呢?
就算赚不到那么多钱吧,总也能过得舒心,过得踏实,不至于现在这样每天提心吊胆,生怕自己给人家谋害了,万贯家财成了人家的玩物啊!”
刘崇问一惊,四周看了看,忙低声道:“老爷,这话您可千万别在外边说啊。”
“我知道轻重。”
潘启摇头道:“总之,先把行首们都请来吧,咱们商量商量凑钱的事情。”
“哎。”
刘崇问点了点头,离开了。
稍晚些时候,十三行的其他几十位行商负责人都来开会了,潘启在会议上把粤海关监督穆腾额的要求都告诉了大家伙儿,引来一阵死水一般的沉默。
不过大家既然都是行商,那对于今天的这种事情也都是有所预料的,他们知道,既然对方有了想法,那他们这钱无论如何是保不住的,如果想保住这些钱,估计命就有危险了。
于是沉默过后,大家干脆开始协商该如何分摊这些银子。
那之后第四天,顶着个黑眼圈的潘启拿着一堆银票上了粤海关监督的府,把一百万两雪花银的银票递给了穆腾额。
穆腾额大为欢喜,立刻对着潘启一顿慰问,那叫一个好言好语,但是到头来也没请潘启喝一口水、吃一块糖,就给他打发了。
潘启带着莫名的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