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好受伤小事,丢了命事大。”
初俭吃惊道:“雨荍太医,这话从何说起?”
雨荍道:“你与龚三横说了亲事,小寡妇叫秋韵,生得美貌,龚三横又早晚惦记在肚里,却才还问起这件事来,这时辰在枕戈待旦酒楼等消息嘞。”
初俭回过神来,笑道:“好孩儿,惊得老儿一身冷汗,以为甚事嘞。石郭后面初家寨有个叫秋韵的认得么?乃初氏宗人,容貌若雪,流萤黙望,十分标致的美人儿,二十出头的模样,与龚三横年纪相仿。老汉早托人问了,秋韵要当面问一问龚三横家长里短,原来要告诉龚三横,只是人过五十五饭后记不住饭前的事,门外想不起门里的事,又因窑口杂务一时尴尬,端的忘了。”
雨荍道:“孩儿叫了师父、太公一齐去吃三杯?”
初俭本不想回往生堂,听说吃酒当即应了。雨荍望去古因仄,道:“你这厮呢?”
古因仄道:“酒钱记在我簿上,过一日我去还钱。”
雨荍唤了本草金、金美妤父女,前面引路来到草市,天台上有人嘈杂,原来是店主与人争执,市掾是个小校,调停不住。几个住足听一刻觉着店大欺客,不去理会,望枕戈待旦酒楼寻龚三横。
梁尚才、六寡妇又早店里坐定,即忙起身让座。店家是个四十出头的汉,眼明手快,唤来三五个酒保泡茶、铺排果子点心、案酒小菜。
初俭把六寡妇看在眼里,与龚三横道:“秋韵和六寡妇媲美不相上下,也无左右。”叫六寡妇站起身来,又道:“娉婷玉立如仙子下尘埃,纤腰婀娜似女萝带朝露,少见得美妇也。”
六寡妇挨着梁尚才坐了,笑盈盈与人把话,果真是美妇悦目,贤妇赏心。梁尚才又早嬉笑颜开,道:“别说阴阳眼真乃世上慧眼也。”
初俭乐了,与龚三横道:“拣个吉日置桌酒,老儿把秋韵和他父母引来,你们递看一眼叙一叙旧话,定下这门亲事如何?”
龚三横呵呵笑道:“今晚这杯酒我请客。”
雨荍瞪去龚三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