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程,梁尚才与人说起闲话来,说的是酒:
这酒多是葡萄、梨、杨梅、石榴、橘、山楂、荔枝、枣、甘蔗造做的果酒,次之是黍、粟米造做的米酒,两者味甘微辣。《北山酒经》记述造酒分卧浆、淘米、煎浆、汤米、蒸醋麋、用曲、合酵、酴米、蒸甜麋、酒器、上槽、收酒、煮酒十三道工序,因各酒坊工序技艺不同,造做的酒口感不一,因此有了典雅且有意趣的酒名,譬如蔷薇露、雪醅、流霞、琼花露、眉寿、瑶醽、仙醪、清若空、第一江山、错认水、玉髓、琼腴、兰芷、琬醑等诸般好名称。《宋史》记载:自春至秋,酿成即鬻,谓之小酒,其价自五钱至三十钱,有二十六等;腊酿蒸鬻,侯夏而出,谓之大酒,自八钱至四十八钱,有二十三等。
屯兵营男女十之八九善饮者,最喜枕戈待旦酒楼造做叫砺兵醪的酒,长饮不醉,醉后难醒。本草金不问则个,有酒便是仙乡。向昌茂也饮酒,只不过向昌茂与本草金不同,他不饮村醪只饮佳酿。
酒的由来,众说不一,有猿猴造酒、仪狄造酒、杜康造酒三种说法,由你信而不信。
古因仄勒马望去梁尚才,道:“府厅贮这多银子?一万两公厅救急用,之余的把熟药局。”
雨荍道:“颠倒过来。”
古因仄道:“人各一半。”对金美妤又道:“我听说熟药局医人不惜本钱,尽用名贵药治病,有这等事?”
金美妤道:“有。熟药局多贮名贵生药,寻常生熟药早罄尽,因此亟待要买生药炮制熟药,充盈药柜。”
几个一头说道,一头跟在卫勍身后走在崎岖山路上。
临近傍晚时分,前面山坡滚下三二十人来,手执钢叉、钢枪、钢刀、留住客挡住去路。
卫勍、梁尚才把眼看时,望那当头的叫道:“老炉候!”滚鞍下马又道:“你老儿要拦路剪径么!”
原来这三二十人是巡山的,早先石偻子来后山时,按古因仄分付铁冶坊民众就山里藏住不准出山,老炉候不敢轻慢,当即唤得壮汉,分三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