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人回来,道是石偻子往四道沟看死人去了,已教人去唤。四道沟卫家妯娌两寡妇因争风吃醋而引发人命来,老二吊死在老大门前,目下已停尸十日不曾下葬。
好一刻,石偻子匆匆回来。
老炉候问道:“咋谈的?”
石偻子道:“老二娘家人要老大赔五两银子,老大那里肯赔由尸首停在他窑口外,不闻不问。”接过古因仄肩上搭膊,道:“做甚来了?”
老炉候道:“问甚,先打火造饭。”石偻子开了门,三个入得窑口。
古因仄把前后大略说了。
老炉候道:“怪不得看那汉子都生面孔,甚事明天再说。”就告辞古因仄、石偻子子父出了窑口,一径归去。
隔壁婆娘拎来一壶滚汤把石偻子,石偻子将滚汤倒入锅里。
婆娘道:“饱一顿饿一顿的,着好么?”就去灶下给烧火。
石偻子去瓮里量米熬粥就着剩饼,算是父子两个晚饭。古因仄跟了过来道:“却才老炉候在时还有一件事不好说,这簇人中有一个叫做向泰平的人,他失了两匹叱拨马,疑是教人藏在后山了,此番是来寻马的。”
石偻子量了半竹桶米,道:“前时来人却说那马从北梁关番兵座下打夺来的,这话当时就有人疑忌马来路不正,从北梁关打夺来的因甚要藏在后山,终不成番兵要抄劫山前?马藏在三道沟,教一户贠姓人家喂着。这件事不关你小儿三条腿的事,由着他们去找,找着找不着兀的有人理会。”
古因仄道:“还有一件告诉爷晓得,古因盈被龚三横叫去女牢里做了牢子,月支一分请受也有三两银子,足够他用度。”
石偻子十分欣喜,淘了米下在铁锅里,锅里沸腾冒着白花,似银。
卫勍却坐立不安,安置了行囊便望三道沟去处,路过石偻子窑口时正撞着石偻子出来拾柴,就道:“烧火呢?”
石偻子嗯一声,一手抱柴一手把卫勍拽入窑口,望破柜里取一瓶酒,铺下一钵剩菜一簸箕饼在桌上,教古因仄绰条杌子对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