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杀声阵阵。
两个来到石偻子面前,也不做声,跟着石偻子目光向峭壁看去,老少石匠正一锤锤打山凿石,丁当之声不绝于耳。
两个看一时,来到冶坊,十七八座地炉升腾着白烟,团团飘散去。
老炉候道:“老子愁的是生铁买去那里,愁得睡不安稳。”
龚三横道:“愁你老子蛋蛋,你只顾冶铁别的不问!”
他两个早是熟透的人,说话不顾声高言低,谁也不恼谁。古因仄却不敢,在老炉候面前只是晚辈模样,言语里尽是小心敬重。敬人之,人敬之,古因仄也因此受老炉候喜欢。
老炉候道:“此前冶多少车家载走多少,没一斤贮在库里。今番倒好,这好生铁不见买家,不光老子愁,匠工也愁。”
龚三横道:“愁个老寡妇来为你烧汤煮饭焐焐被卧,比甚都好!”
老炉候笑了,那豁牙口里透出热气来,飘散在冷风里。
当晚,龚三横刚饮一碗酒,雨荍、古因盈、初枔三个牵一腔羊来到石偻子窑口,叫古因仄去三道沟。石偻子连忙拦隔道:“已是申猴亥猪年间的事了。”
雨荍道:“就一腔羊,不值几钱。”
龚三横把古因盈叫到僻静处,道:“盯紧冬其望那厮,他引汉子来后山你大功一件,我赏你一腔羊。”
古因盈道:“为这三腔羊,我豁出人命去。”
龚三横道:“谁说三腔羊了?”
古因盈道:“五腔也罢。”
龚三横道:“只要冬其望引来汉子,就依你三腔羊。”
古因盈道:“谁问你要十腔了?八腔足矣。”
古因仄经不住雨荍、初枔两个撺掇,牵了羊往三道沟去处。走前石偻子分付,这是一户忠厚志诚好人家,有事先依允了,回来再说。
几个一路打问找着姜家窑口。
姜家婆子已是五十有几的人了,神色有些木讷,听了古因仄说道,接过羊一壁厢拴牢,望左窑口唤来儿子一家五个。
几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