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泰平道:“爷走之后叱拨马那个看顾?”
古因仄道:“向爷走之前数一数马毛多少,归来时少一根我赔向爷一两花银,少十根我赔十两。”
向泰平道:“算是公干?”
古因仄道:“和屯兵营都头一般一月五两月钱,不足一月也按一月计酬。”
向泰平道:“死在途中按屯兵营都头给散抚恤金?”
古因仄道:“行。”
向泰平道:“你这黄口小儿须写在纸上,打了官府红印,止防事后翻脸不认人,冬氏子父二人押花作保,是个证见。”
古因仄、冬落红、冬其望、向泰平四个来到都监府,写了文书,打了红印,各各押上花字。
向泰平收了一纸文书在衣襟兜里,道:“爷经年走在路上晓得旅途艰难,光天提心掉胆,夜里瞪着眼睡,不问他人闲话,撞上尴尬破财免灾,不许与人争辩。”
古因仄道:“都听向爷的,小人只是个仆从。”
雨荍拎着布袋入得厅内,与向泰平道:“买马的五十两银子向爷数一数,不短一文。”
向泰平却待要接那银子,古因仄拦住道:“大医骑乘为这治病救人,买马的钱须熟药局支出。”
教雨荍收回银子。
雨荍不肯,说道:“向爷先拿着,我问梁尚才要了钱归我,省得向爷因五十银子来回找人的苦。”把银子塞在向泰平手里又道:“我把叱拨马唤做月夜丁香千里叱拨马,如何?”
向泰平喜道:“一听就是好马。”当下写了卖马字据与雨荍收了,说道:“养马有甚尴尬尽管来唤小的,下雨来唤下雨去,夜里来唤夜里去。”
雨荍欢喜着出了都监府。
冬其望拽步上前,相傍雨荍道:“小人正为一件事发愁,不曾想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来了,菩萨救命。”
雨荍道:“甚么菩萨,分明是广寒宫嫦娥仙子!是那个带刀的牢子要杀你,还是冬县尉不许你们往来那个带刀的牢子要杀冬县尉?”
冬其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