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我屯兵营活路,伏望向少主指条明路,定然以钱财深感厚恩。”
向阳花听了,顿时恶起古因仄几个来,嗔怪道:“你们不远千里来老城,竟然要卖生铁把侉子?侉子再用生铁造做军器屠杀我大宋军民?你们是我大宋子民不是?依我,趁早看一回花街枊巷,买些胭脂花粉归去,不然我告官司,说你们是铁山屯兵营的将校,来老城作恶!”
向泰平道:“只是打问军器局又不与侉子经商买卖,军器局要被侉子抄劫了去,甚么不说,只把生铁市卖铁匠铺,打造耕田、厨下之类的民用器具,这跟是不是大宋子民无甚勾连。这么,爷引龚三横、古因仄两个出南门望军器局走一趟,看个究竟。你引古因盈、初枔二人街上闲逛一回,他们都第一回来老城,你买些稀罕送他们,替爷还了少些救命恩情。”
说罢引龚三横、古因仄出了门,沿街去往城南。
向阳花看去三个身影,只是跌脚却没奈何,教钱老爹套了车,带领古因盈、初枔来到惠民街。
惠民街乃是老城最热闹地面,名闻遐迩。
三街六市,纵横交通;楼高屋矮,错落有致;街头人稠,巷尾车簇;销金旗望,挑在檐下;南店绸缎,北铺胭脂;东馆冷酒,西街红院。都道惠民街最闹热,只因南来北往的客,走东到西的钱。
三个下来马车,向阳花教钱老爹先去安隆酒楼预定午饭,兀自引古因盈、初枔走街穿巷,进店出铺,直看得两个眼花潦乱,见甚么稀罕都想买却不知买甚么是好,走过无数店铺也不曾买得一丝半缕。
天气晌午时分,向阳花引两个来到安隆酒楼。
安隆酒楼却是老城第一,檐高廊阔,雕梁画栋,砌造得十分讲究。进店是周回主廊约百步,纵南通北天井,楼上下酒阁儿不少一二百副座头。向晚时分最闹热,有弹阮的、吹箫的、散耍的来赶趁,有托卖诸般熟食的,又有小儿身着白纻衫、手拿碎花手巾托着白瓷缸子叫卖辣菜,和送钱取物为客人安排饮宴的闲汉,更有一干浓妆的妓女、娼女齐聚在廊庑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