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嗯一声,向阳州就住了口,
妇人道:“你碎怂真的夜宿妓馆了?”
古因仄想起冬其望说过的话,姊弟两个圣贤诗书全不会,盗门、蛊门、千门、娼门、机关门、神调门、红手绢门、索命门这暗八门没一个不晓得,有的还身在其中。
向阳州见老娘恼怒,赶忙道:“老娘宁信世上有鬼,也不要信家姐一张嘴破。”
妇人道:“世上有鬼么?”
向阳州道:“当然没有。”
妇人道:“真的没有么?”
并不看向阳州,也不看向阳花,只是吃着黄米粥。妇人如何不晓得世上有没有鬼,只是不想他两个再争执下去,这般无休止争执不光姊弟两个丢脸,这宅里人也会失了颜面。再说向阳花已是怒了,不敢由着向阳州再拱火,端的烧起火来他也摁捺不住。
向泰平早想呵斥两个,又恐两个不听他呵斥,望去向昌茂,向昌茂笑着,吃他早餐酒。向昌茂原来也要龚三横、古因仄吃三杯,两个怕酒后误事不敢吃。
向阳州在向泰平凶他一眼时起身离了座,夹了茶几上几册书去往应知书院。
向阳花离了饭桌望楼上卧房,却坐卧不安,只在錾花铜镜前踅,左看一番,右看一番,自语多美的美人呀,他古因仄怎么看也不看一眼,还是这厮不敢看?
走出卧房来就见得楼下太公、老娘与向泰、龚三横、古因仄道:“早些归来。”
匆忙下了楼,向泰平正要引古因仄人等上街,便上前道:“爷长久不在老城,不晓得老城头势,侉子杀人不问事由,或掳去做苦役。爷最好没要紧处不要轻易肆头走动,甚事分付钱老爹罢了,告诉我也不妨,我熟街熟市。”
向泰平道:“你晓得老城军器铸造局么?”
向阳花道:“南门外,不过十里,几厢破屋没看头。”
向泰平道:“没被番兵抄掠了去?”
向阳花道:“爷问这个做甚?”
古因仄就把生铁买卖事务说了一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