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花见说,肚里暗暗吃惊。
朱怀道:“找个人不难,只是如今的县衙没钵大的胆不敢进。老伙家有个体己,在孔目房干事,他们以定相识,却不知姓冬的还在不在衙门,这年月做吏的也难,朝起不保晚时饭碗。”
庚宸来告禀,外面有个后生说是县里端公,引着三侉子来也。
几个吃一惊,当是追案的。朱怀教几个后堂里坐住,匆忙出来看时,原来是买货的。那后生把一幅纸与朱怀,教按纸上名目准备诸般货物。
朱怀看了尽是闲觉中用的碎物,但不是小微数,教庚宸和三五个小伙家先准备,便引四个来到后堂吃茶。
那公吏忽地瞥见向阳花,一时楞在那里不知所措,眼就盯在向阳花身上。向阳花认得这吏员,正是县里吏房公人冬其升。
冬其升年方一十九,也是堂堂汉子。当时冬落红奉命引万众逃兵荒教冬其升也弃了县里公事,举家都走。冬其升坚意不从,道是男儿须被坚执锐,赴强敌而死。子父、兄弟洒泪相别,但高知县不教冬其升领兵拒敌,差他跟县丞往敌营求降。冬其升忍屈含辱,往返几个来回,写下兵不入城投降文约。老城降敌后,冬其升欲弃县而走,转念想来,不如在县里为老城百姓争得理直弗亏,便滞迟到今不肯离去。
朱怀上前请冬其升坐下吃茶,冬其升不睬朱怀,与向阳花道:“请向少主肯移一步说话?”
向阳花那里肯听,转身望那侉子把星眼瞪圆啐一口,恶恶道:“寇!”
三个侉子那里受得这般蔑视,呼剌剌拔出弯刀奔向阳花砍来。
古因仄眼疾手快搬起茶桌望侉子迎面打去,只一下把前面侉子打翻在地。却待再打时冬其升就挡在前面,奋力将后面侉子推在一旁。
朱怀把向泰平、向阳花挡在身后,忙引去耳房里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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