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侉子要斗古因仄,教冬其升捉刀拦住,喝一声住了手
冬其升一把薅住因仄衣领道:“你这厮拿敢打做公的,不活了!”
古因仄道:“是他先捉刀要砍人的,”
冬其升道:“你这厮和向阳花甚么勾连?”
古因仄道:“店里小伙家!”
冬其升道:“小伙家敢与主人坐地吃茶!”
古因仄道:“小伙家救过家主。”
冬其升见说,迟疑片时道:“小心将你下在牢里!”撇下古因仄,拽了三侉子来到前堂,唤来整理货物的庚宸,一脸忿怒道:“准备齐臻送去县里吏房。”
不等庚宸说话,四个出了店门,一道烟归县里去。
朱怀叫小伙家重拾杯盏,唤来向泰平、向阳花吃茶。向阳花脸色不悦,以定挨了向泰平骂。
古因仄道:“向少主认得那端公?”
向阳花嗔怒道:“你认得!”忽地楞怔在那里,计上心来,问冬其升买得军器局,和古因仄做生铁买卖。这一刻向阳花得意起来,兀那赞自己好头脑,我不发迹谁发迹。
古因仄吃口茶汤,看墙壁上字画,有山水有人物也有花鸟,还一幅行书字迹,写的是唐朝人张籍的诗:
老农家贫在山住,耕种山田三四亩。
苗疏税多不得食,输入官仓化为土。
岁暮锄犁傍空室,呼儿登山收橡实。
西江贾客珠百斛,船中养犬长食肉。
古因仄念了一遍诗,与朱怀道:“小的要二百车百货,只是路远。”
朱怀就去给向泰平添茶汤,望向泰平一眼,向泰平不做声兀自吃茶。又去给向阳花添茶汤,向阳花只在那里沉思。
朱怀折过身来给古因仄添了茶汤道:“来年开春呢?年关岁尾,老城一周遭买卖还赶趁不及,何苦要担着风雪天气走远路?”
古因仄晓得朱怀为甚要看向泰平又看向阳花,只是当着主家面他不好决断,那怕微小事也须问主家意思,但有脱卯时主家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