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兜底,是你主家要做这买卖不赖我朱怀。
古因仄上前与向阳花道:“与屯兵营买卖又不是一次就了的,有开头便有今后的日久天长,那里是五万人屯居的兵营,不是小买卖,况兼军民丰足,不短钱财。我不说谎,向爷晓得。”
向泰平呷口茶道:“好买卖。”又觉着诸般行货买卖不由他说了算,便道:“朱桩主把前后思虑一番再说。”
向阳花依旧在那里思忖,把着茶杯吹杯里茶叶,杯里茶叶沉下又浮起,似奔腾啖食的狼,却又不是狼而是破碎天空的云,云舒云卷,而茶叶多半叶虫咬了的,还有长长的梗。
向阳花道:“朱怀,你闲常也吃这茶,还是这时装节俭?好茶呢?”
朱怀笑道:“老伙家不吃茶,吃了茶就整夜无眠。”
向泰平道:“‘朱怀’也是你这碎娃叫的?爷还叫一声‘朱桩主’着。”辞了朱怀,引古因仄一径来到西城门外,早市已罢,不见几筹人烟,靠墙脚有卖猪羊狗肉的,也有卖皮毛和山货的,卖罐盆碗箸的,卖果子菜蔬的,商户无心买卖却说着老拐子羊汤铺前斗殴的事,有个铺兵被打死了。
二人不敢耽搁太久,寻不下骡马买卖便离了西市,返回城里来取路去往城北,边走边打问生铁价钱。
向阳花肚里暗忖着军器局。
朱怀道:“那厮要通商互市,一次走一、二百大车也是好买卖。”
向阳花回过神来道:“冷他一冷,不教他这般容易。”
朱怀道:“老伙家暗里先准备,不成也不打紧,年关在即不愁买卖。”
向阳花道:“这厮跟爷做甚去了?”
朱怀说:“没问,向泰平走时也没说。”
向阳花踅一刻,唤了庚宸送他归去。
古因仄回来下处把龚三横、古因盈、初枔唤到他卧房里,道:“你们晓得我撞见谁人了?”
三个道:“那是谁?”
古因仄道:“肯定是冬家老二冬其升,那个在县衙做公的。当时见着那厮就觉着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