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我又不曾来过老城，待他去后猛可地想起冬其望模样，兄弟两个有八分象，只是那厮比冬其望沉稳许多，眼里光芒又凶。明日早衙我去县前兜他，问他生铁买卖，他毕竟是府厅做公的，晓得多。”
初枔道：“那里撞着的？”
古因仄道：“向记石鼎百货行。”
把向阳花啐侉子的事说了一遍，又道：“明日天早初枔和我一齐去，两个掩着好走路，到了县里好说话。”
初枔道：“那少主没放刁？”
古因仄道：“他们不肯与屯兵营通商，说道路远，背地里不知思想甚么。姑且不问他，百货买卖又不是他一家，只是费些周折罢了。”
初枔道：“还真就他一家，别人与你不熟必定不肯赊帐你，你身上无钱，地上无屋，又没个保人，谁敢与你交易？”
龚三横、古因盈道：“他人呢？”
向阳花脸色不乐归来，妇人睃一眼道：“那个死了，教你沉着脸？老娘告诉你，老城小哥死光了，要你嫁个老汉妻也不许嫁去远恶军州！”
向阳花道：“要他定居老城呢？”
妇人怒道：“想甚嘞！你爷没说么，他乃一府之主，肯来老城！”
向阳花道：“‘五花八门’中有一门叫‘横门’，专干勒逼、行窃、劫路的勾当。”
妇人怒道：“还有一门叫‘娼门’，要脸么？老娘怀胎的那一刻就晓得怀了一个讨债的鬼，早晚不安生，当初不如扔了喂狗，倒省了老娘十几年喂养的苦。”
向阳花道：“你就当我被狗吃了！”
怄着气，撇下老娘上了楼，卧房门口思来想去如何拖住冬其升，就听得老娘楼下骂道：“狗娘养的！”
向阳花听了，肚里觉着十分可笑，终究不敢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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