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泰平指着向阳花道:“人前是人,背后是鬼,那个叫王不安的敢不是你使钱赁来的掮客?”
向阳花道:“我说不是,爷肯定不信。今日早起星月不明,天空里忽地掉下铜钱来,信也不信?爷不信,太公就信。”
向昌茂笑道:“必有其事。”
向泰平道:“这等胡话爷也信!好好好,我三个就去问遍老城各家各户,那家那户捡着天上掉下来的铜钱了?”
向阳花道:“不必劳烦爷走一趟冤枉路,我细说一回爷就信了。话说早晨旋地起大风,那风刮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也刮得李家粥店瓦飞满地,那飞瓦偏凑巧就砸中柜上几个铜钱,铜钱蹦腾得高象从天上落下似的,铜钱不多也就三五个,却教街头顽耍的小子拾走了。”
向泰平忿忿道:“照你这么说时天上还会掉下鸡鸭鱼肉来,再一瓶酒就地饱餐一顿。再掉下俊朗小哥来,就地结亲更好!”
向阳花道:“难说不会,世事无常。”
向泰平道:“军器局买卖文书呢?”
向阳花道:“五日内把在爷眼前。”
向泰平大惊,道:“你敢伪造官府文书?”
向阳花道:“那些做吏的再无本事,仿造公文也滴水不漏。再说旦有疏漏之处,便是杀头的罪犯也不杀我,杀的是他们,我一小娘子晓得甚么?我只问买卖,不问文书真假。”
向泰平道:“那个做吏的鬼迷智窍,敢依允你这等买卖?”
向阳花道:“阎王晓得。”
向泰平忽地想起甚么来,吃惊道:“冬其升?”
向阳花道:“或许是他,或许不是一个。”
向泰平道:“你会害苦冬衙内的!”
向阳花道:“他又不是爷娘宗亲,问他则甚?我就看他做公的不入眼,做事无精打彩,作奸却精神抖擞。捕捉人贩子不行,抓暗妓却是好手。养民束手无策,扰民却是第一。这些个还则罢了,堂堂七尺汉子不挥戈沙场,杀敌保家卫国,却要弃城降敌保命,辱我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