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把向阳州拽了回来道:“他去如披麻救火。”
向阳州道:“儿子去如雀投罗网。”
妇人道:“二十贯。”
向阳州道:“良母一言。”
妇人道:“敢问九鼎。”
向阳州移步上楼入得卧房,却见向阳花泪水盈盈,妆容尽毁,说道:“哭也不济事。”垂手一壁厢站着。
向阳花抬起泪眼,恶恶地盯着向阳州道:“你也晓得,只瞒我一个!”
向阳州认真道:“我晓得是家姐脚前一条狗,一条打不走拷不烂的走狗。”
向阳花忿道:“你去告诉娘老子,我今生今世不出卧房门,不下楼!”
向阳州道:“敢问家姐到底要绻恋那一个,冬其升还古因仄?要绻恋冬其升,那厮就在厅上和太公吃酒,家姐下楼挨着他坐地便是。”
向阳花道:“我要绻恋古因仄呢?”
向阳州道:“家姐自是晓得,愚弟身无分文。”
向阳花挺起身,一把抓住向阳州衣领道:“说也不说!”
向阳州道:“愚弟舍身取利,二十贯。”
向阳花道:“依你!”
向阳州道:“见在出去客厅待客,明日私奔屯兵营。”
向阳花听了肚里一惊道:“好主意!”
向阳州道:“自古都是仁义生于富足,贼盗出于贫穷。你若不把钱我去老娘面前告密,你走不脱。”
向阳花就柜里取几个碎银与向阳州手里道:“柜里的钱我须急用。”
向阳州掂了掂道:“不过二两,之余的写了字据,日后我好讨要。”
向阳花去梳妆台上取纸笔却见那幅军器局买卖印信文书,顿觉冬其升也可怜,担着性命凶厄,做下犯法勾当,还是空落一场。
向阳州也看见印信文书道:“那来的官文?”
向阳花柜里锁了文书道:“这是向府上下保命的执凭,看在这纸执凭的情面上,我且挨那厮坐一坐。”给向阳州写了字据,再理云鬃,重整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