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花问车家屯兵营的人。那车家道:“告禀少主,押后的是个姓古后生,往前头寻村庄准备投宿。朱桩主临行时交待,在途晓行晚宿,打火造饭都听他们屯兵营的人安排。”
正说时,古因仄走来,望见钱老爹驱车向前,又见向阳花从车里探出头来张望,大吃一惊。
风舞着雪在笑,雪裹着风在哭,风雪交加就呲牙咧嘴,面目狰狞。
向泰平夫妻早晚不见向阳花,也不见钱老爹,唤来钱儿问话,钱儿道:“不晓得。”
妇人把钱儿觑得近,怒道:“你这婢女口紧是了,老娘不信你大爷不曾和你说过甚么去处!”
钱儿道:“我大爷出门从来不说。”
妇人道:“也不见你来问你大爷?”
钱儿道:“婢女从来不问。”
妇人道:“你就口紧罢,但有尴尬时拿你项上人头问话,说是不说!”
钱儿道:“那晚我大爷就说一句,说朱桩主教婢女得空去趟杂货行,要寻个小厮送婢女回庄过年。”
妇人道:“你不早说?”
钱儿道:“多曾想和少主有甚么勾连。”
妇人道:“你就装假作伪罢!”
向泰平不敢耽搁,引妇人、钱儿来到向记石鼎杂货行。
朱怀接住向泰平夫妻和婢女钱儿,问礼罢把钱儿望一回,笑道:“是小哥都欢喜的小娘子。”
钱儿道:“主家问朱桩主要少主来了。”
朱怀把前后与向泰平夫妻说了,就等着责问。
妇人道:“你这桩主也不拦着?”
朱怀道:“一路上有车队相傍,还有龚三横几个在前后,钱老爹在左右,都一干都走南闯北的人,不妨。再说,这趟买卖不寻常,少主亲身走一次也好。”
向泰平道:“在途不妨,到屯兵营呢?那里不讲道理,凭他性子,定然闹得天翻地覆,我还是赶去把他拽回来。”
朱怀道:“正好钱老爹要选个后生,先请向爷把把眼,看入眼时先教他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