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夫妻又不好生拖硬拽。早饭后,你随我送瓶酒把上古峪弹阮的师父,与他商量我三个唱甚么曲好。”
向阳花说声好也,就穿戴齐臻,下来炕洗漱。
六寡妇把向阳花伺候得周全,也哄得兴高,两个胡乱吃了早饭,拿了两瓶酒,唤了庚宸,望上古峪去处。
出了石郭门楼,古因盈、初枔两个手里提着竹篮,里面装着点心,正要抹角走去拜望亲戚。向阳花上前叫住两个道:“望谁家报丧呢?”
这咒人的话霎时引得古因盈、初枔怒火中烧,古因盈凶恶恶道:“给你送葬!”
向阳花道:“最好,正月初六我就死在石偻子窑口,丈夫古因仄扶柩出殡,石偻子一窑口披麻裹孝,只是我身子金贵,棺椁要紫檀木的。”
古因盈道:“你这荡妇,只要向泰平为你披麻裹孝!”
六寡妇、庚宸见闹动起来,赶忙隔在中间。
六寡妇道:“都是祖宗,也不看看几时了,屎到尻门子了,还有闲斗嘴。”拖了向阳花便走。
已是年三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迎新春。向泰平看去卫勍窑口新桃换旧符,心里怆然,锁了门,拎一坛酒,又肩了一褡裢吃食,来到石郭远远看见有人吵闹,紧走几步,人已散去。
有老儿背个粪篓迎面走来,向泰平道:“这过年的还拾粪?”
老儿笑道:“这日头人吃得好,粪多还肥。”
这时日,向泰平既忧向阳花生事,又恐慌下雪,雪不因向泰平恐慌而止住却是愈下愈猛,来到石廊门楼前,透过飞舞的雪向远张望,却不知张望甚么,张望车家从后山行来,张望老城家里置酒设宴,又象张望逝去的不再重来的岁月,就听得马厩那头响起了锣鼓声,又爆竹声声,那是古因仄、龚三横、梁尚才人等问慰逃兵荒民众的闹热声响,民众欢喜无限,奔走相悦。
冬其望点了羊数问冬落红,分向爷羊肉么?冬落红道:“向泰平复又归来却因诸般买卖,不算逃兵荒,不分。”
冬其望道:“几斤羊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