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才骑马跟了上去。
思及此处,壮汉目露怀疑,虽心中惊惧,却不愿低头。
他祖父是里正,一直让他做个有担当的男人,如今这人带着这么多人寻到了他们村里,一定不是个好人!
“你,你胡说,若你真是宋姑娘的夫君,她为何不等你,要跟其他人走?”
仓凛心里一沉,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面前豁出去的壮汉,想提醒他一句,却又听他接着开了口。
“宋姑娘在这处住了这么多日,多的是人猜测她的身份,对她指指点点,你若是他夫君,早些时日为何不见人影?尤其她还怀有身孕,冬日里早起忙碌的时候,你这个‘夫君’又在何处?我看,你就是个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裴晏舟一身的危险之气,在壮汉最后这话里逐渐散了个干净。
唯有冷意缠绕,幽邃目色如墨般浓郁。
他让她独自在这地方待了这么多日。
寒风簌簌,不过只有一个火炕,一个单独搭起的灶房,而裴晏舟记得,宋锦茵身子弱,一入秋便开始手脚冰凉,更别提如今这样的天气。
“是我,来晚了一些。”
裴晏舟破天荒地低头,看向桌上那堆粉末。
声音沙哑,像是在喃喃自语。
“是我一直未能寻到她,让她吃了这么久的苦......”
壮汉皱眉,听见面前人突然软下的语气,反倒多了几分无措,他转头看向旁边的仓凛,张着嘴,眼带懊恼。
“我是不是话说得有些重了?”
壮汉自责,挠了挠头。
他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在村子里,最多便是听几句妇人们的闲言碎语,有些过分的,他祖父便会呵斥几句,从不会让他出头去骂人。
“我刚刚也不是故意骂他,我只是,只是替宋辞姑娘抱不平。”
“......”
仓凛因着这人的淳朴,一时语塞。
他第一次瞧见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反倒去担心他家主子会不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