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是死路。”
“可倘若,我就是不放呢?”
裴晏舟看着她,如墨一般的眸底晦暗汹涌,一字一顿像是利剑,不知刺到了谁身上。
“何必呢?其实今日我留下吃这些东西,并不是怕世子不放我离开,而是我曾想起,当年不停为世子琢磨吃食的自己。”
宋锦茵对上他的视线,目光却像是透过他看向了远处。
“那时我为了等一个小灶,天未亮就得赶去小厨房,给世子做吃食的时候我还想,兴许世子尝了喜欢的味道,那日便能多几分高兴。”
“可我做的那些东西,世子极少会看上一眼,最后一次,世子还掀翻了糕点,让我记着自己的身份。”
“我记着的,所以后来便再未替世子做过那些,只是今日世子这么一说,我便想着,尝一尝吧,就当是填平曾经的那些事,让你我之间,算得更清楚一些。”
说到此处,宋锦茵还弯唇笑了笑,眉宇间带着柔和,一侧的手还毫无顾忌地放上了小腹。
“其实若世子不逼迫我的孩子,我早已放下了同世子之间的种种,我也深知世子心怀抱负,若是能踏上高位,定不会是那些公子纨绔,更不会同当年的国公爷一样,行小人行径。”
“所以若世子当真没有其他目的,只是为了来寻我,还请世子,别再耗在洛城了。”
“回京都吧,那里才是世子该在的位置,而我,不过只是世子漫长年岁里飘过的一片落叶而已。”
裴晏舟强撑了几日的身子,终是又有了溃败之相。
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盼来了宋锦茵的柔和笑意,可这样的柔和之下,却是她未再有丝毫波动的心。
她就这么目光澄澈地看着他,劝他回去京都,劝他去行他心中的抱负,真切又诚恳。
只是她描绘的未来所有一切里,都没有她的身影。
仓凛上前,想要扶着脸色苍白的裴晏舟进马车,却见面前的人抬了抬手,极其艰难地开了口。
“木大夫,送她进绣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