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过来。
“沈玉鹤两日后回京都。”
“嗯,沈大哥说了。”
“昨日,我见到了周延安。”
转身时,宋锦茵忽听后头的男人开口,脚步顿了顿。
还以为他永远不会主动提起此事,没想这么快便说了出来,语气平静。
宋锦茵侧头瞧他,见他唇角虽带着笑,眸光却闪过黯然之色。
“我与他,比同林景修相识的年岁还要久,他心无城府,坦率真诚,身上有我没有的光亮,很容易让人同他成为好友。”
裴晏舟的声音继续响起,像是陷入了回忆,“那时周延安比林景修更易冲动,少年踌躇满志,意气风发,不瞒茵茵说,我曾羡慕过他,也羡慕侯爷和侯夫人,恩爱真诚,不掺杂任何,只真心疼爱他们的两个儿子。”
宋锦茵第一次听裴晏舟说起他的往事,也是第一次听他提起周延安。
曾经在竹雅院里,周延安带着许幼宜来寻她时,眼前的男人总是冷着一张脸,瞧不出心中所想。
但整个院子,却没有周延安去不了的地方。
“后来他要我将你让给他,说等你及笄便将你接回周府,不再让你当委屈的婢女,我不允,他便因此同我闹了一场。”
这是他从来不愿去碰的往事,眼下说起,裴晏舟语气里竟比适才多了些笑意。
“再后来,得知你去赴了他的约,我第一次因着气恼失去理智,可又在知晓他在火中丢了性命时,又觉自己罪大恶极。”
话音落下,宋锦茵平静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那场大火之后,裴晏舟将自己关在书房不少时日,不见任何人,也不同任何人说话。
她以为是男人的恼怒逼得他只能独自冷静,如今才知,他竟是一直将自己困在自责之中。
可那场大火,本就同他没有半分关系。
宋锦茵唇瓣翕动,想说些什么,却听裴晏舟的话继续传来,有些轻,却是笑意更浓,带着解脱。
“如今得知他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