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很庆幸,虽有些沉闷,但一想到曾经的好友还活生生地站在跟前,一想到我不必再陷入那场梦魇之中,那些低沉便不值一提。”
余晖彻底落下,夜色衬得四周灯火越来越亮。
宋锦茵在那摇曳火光中,瞧见了男人低垂眉眼透出的沮丧,未有冷冽深沉,藏在了庆幸之下。
他到底还是有些在意。
宋锦茵看着他,突然想起他适才说的,羡慕侯爷和侯夫人,恩爱真诚。
可一身傲骨的裴晏舟,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即便只是想想,他也定不会让这等思绪泛滥,染上他冷傲眉宇。
“其实那时候,我也羡慕周大哥,不是身份,而是同世子一样。”
许久,宋锦茵回过神,看向面前的人,“只是若要忆起曾经,我想说,那场大火同世子并没有关系。”
“我明知他那日约了你。”
裴晏舟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在风中断断续续,“若那日我不暗自生了气恼,直接派人将他强行送回侯府,便不会有后来的事。”
“可兴许会有下一次,下下次。”
宋锦茵微微蹙眉,并不赞同,“我去赴那场约,并不是不舍他独自一人饮酒,我是为了我自己的清净,也是为了许幼宜,所以说起来,我比世子更该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自周延安将打抱不平当成对她的情意后,宋锦茵便知,若不说清,她仅有的安稳将会被他彻底打破。
而冲动的少年也会让他真正在意之人受伤,行到难以挽回的地步。
可他们终究没能等到周延安瞧清自己内心的那一日。
或者说,等到了,却也已经没多少意义。
周延安消失在那场大火,许幼宜因此同她决裂,裴晏舟将自己逼至罪人的位置,而她,只觉日子索然无味,除了每日瞧一瞧爹爹的家书,其余,越发觉得没了意义。
一切的一切,都在那段时日,像是陷入了死局。
凉风瑟瑟,两人正陷入一片沉重之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