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仓凛口中的惊呼一同响起。
裴晏舟并未从来人口中听见他的名字。
他眸中闪过黯色,不愿让她瞧见狼狈,男人未曾侧头去瞧,只任由那股熟悉的清香从他身侧飘过,而后因着吃力,他借着仓凛的手才堪堪撑住身子。
细雨凝聚成水滴,滑过他线条凌厉的下颌,亦滑过他高挺的鼻梁。
眼前似有帘幕遮挡,让他只能瞧见那抹耀眼的身影如同翩跹的蝶,直奔前头的顾简平而去。
可他瞧不清两人的神色。
唯一能确定的,是直到他闭眼,他心里的姑娘也未曾瞧他一眼。
适才燃起的希冀又一点点被浇灭,他不知这场他是不是赌输了,只是在失去意识前,他目光紧紧落在前头奔来又行远的姑娘身上。
裴晏舟想同仓凛道一句不许她离开,可薄唇轻动,留下的却唯有寂静。
......
再醒已不知是何时。
裴晏舟于朦胧中瞧向头顶纱帐,忆起那道奔向别处的身影,他眼中仿若深秋飘零枯叶,寻不到去处。
许久,他动了动干涸的唇,声音沙哑,“她可是已经离开了?”
屋内又是熟悉的药味,好似他追来的这一路,永远都是坎坷不平。
有轻微的声音靠近,裴晏舟侧了侧头,欲再开口,却瞧见他念着的人正在眼前,倒也不用再问。
目光相对,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还是裴晏舟瞧不得她红着眼,溢出一抹叹息。
“茵茵穿着新衣,是要准备离开了吗?”
宋锦茵不说话,唯有一双眸子噙着泪水,长睫抖了抖,浑圆水珠便滚滚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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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旁侧的桌上,背对着床榻上的男人,闷声道:“是,包袱已经收拾好了,晚膳后便离开,世子可满意?”
即便已经有了准备,听见这话,裴晏舟的心还是疼得厉害,一时分不清白日那剑刺到了何处。
他望着那道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