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想开口说些什么,半晌却又说不出一个字。
若是心软也不能让眼前的姑娘留下,他好像已经没有旁的法子,能让她回头看他一眼。
短暂的沉默之下,宋锦茵提起了步子,往外头行去,只是那步子还未行上几步,便因着床榻上男人起身的动静停下。
她终是转身瞧向了他,可目光却落在他浸出血迹的伤口上。
男人苍白着脸,费力起身,即便上衣松散,露出了里头一层层的包扎,也依旧未能遮住他刻在骨子里的矜贵清冷。
可本该高高在上的男人,眼中却只映得出面前姑娘一人的影子。
他看着她,目色黯然,却强行走向她,只想再试一试。
“茵茵,岭南不好。”
“世子的身侧就好吗?”
宋锦茵眼睛红意未消,哭过之后,眸子越发透亮,“我就是不该喜欢你,不该因着你的哄骗一次次心软,让你一次又一次地骗我。”
“我没有......”
“你说过的话从来都不作数,今日也是,说好的什么都同我说,可到头来还是自己在做主,岭南再不好,也比留在你身侧,日日不知你说的哪句是真话好。”
“茵茵你适才说......”
裴晏舟愣在那,指尖颤了颤,有些不确定。
可他不敢问,只怕真问出了口,回应又不似他以为的那般,只剩一场空。
眼前姑娘的眸子又红了起来,逼得恍惚的男人回过神。
他上前靠近她,试探一般抬手擦了擦她的眼,见她未躲,又轻轻揽住她的腰。
早在今儿天未亮瞧见她时,他便想好好抱一抱她。
可顾简平的事还悬在那,他不愿让眼前的姑娘以为他又生了霸道,便只得压下心中所想,安静地陪在她身侧。
可谁也不知,他有多想她。
“他是你的父亲,我想让他消气。”
许久,男人终于开了口,黑眸落寞,自嘲中添了苦涩。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