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打算。
万一哪天他的茵茵心软,只要柳氏没死在他手上,就不会成为他二人之间的阻碍。
可他却忘了,在这些打算里,他又一次将应下茵茵的话抛到了脑后,他做不到对她说的毫无欺瞒。
大马越发焦躁,晃动时唤回了裴晏舟的心绪。
“姑娘不让旁人进屋,身侧只余雪玉守着,消息送来前姑娘一直未用膳,说是吐得厉害,可知晓是柳氏后,姑娘怎么都不吃她送来的东西,更是吃不下其他......”
裴晏舟下颌紧绷,幽深眸底是久未有过的汹涌。
他拉了拉缰绳,还未听完仓凛的话,便直奔宅院而去。
......
天边落日摇摇欲坠,男人策马奔于空荡长街。
宅院的轮廓在尽头若隐若现,裴晏舟的心却因着这越来越短的距离而愈加紧绷。
他在害怕。
而此时的宋锦茵,已经呆坐了一日。
柳氏自那一趟离开后,又新做了吃食送来,停在院中,里头的姑娘不理会,她便固执地送了一次又一次。
宋锦茵觉得有些疲惫,直到外头风起,她被那呜咽声惊回了清醒,才起身行到了木门处。
谁也没想到她会开门,连柳氏自己也没想到。
可谁也不敢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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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人都低下了头,柳氏也压下眼泪,错开了她的眼,甚至不敢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到底要做什么?”
吐了一日的宋锦茵声音沙哑得厉害,唇瓣也因着干涸而生了裂。
“你停在我院中,送这些吃食,说那些亏欠的话,你想要我做什么?原谅你?”
“茵茵,我怎还说得出口原谅二字,我只是,想让你吃些东西。”
柳氏咽下苦涩,心里痛得厉害,连提着食盒的手都发着颤,“我自知罪孽深重,可茵茵不该遭我连累,让自己吃这样的苦。”
“我吃过的苦还少吗?从八年前你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