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童转头一看,心肝乱崩,一时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双目闪光,嘴巴微张。
“咳……咳咳……”几声轻咳入耳,仆童的心神为之一震,这才手忙脚乱的慌忙跪地,还好,还好,主人仁和,没有治罪。可是这也怪不得自己,谁让来人实在太过于丰神俊朗、清秀通雅、瑰姿奇表呢?据说主人若被男子看到了会丢下锄头忘记耕田,若被小娘们看到了会放下织布遥遥敬拜,失礼怪不得自己。
脱鞋,施礼,一丝不苟,一套流程行完,来人款款落于客座之上,仆童知他兄弟二人,定会有一番高谈阔论,爬起身子,招呼侍婢奉上温汤,这才退出屋外,候在门口,几年的规矩了,他们兄弟二人说话之时,不希望有奴仆打扰。
房中交谈之声隐隐入耳,仆童连忙凝声细听。
“二兄好雅兴,又在记录这趣闻轶事?”
“四弟见笑,为兄也只剩这些许的喜好了。”
“唉……”
“四弟为何叹息?”
“郡兵无能,让此贼窃据广昌,大患也!须派人速速擒杀剿灭此贼,否则,日后必成大祸,其害更甚于张角贼子。”
“何以见得?”
“兄还记得宫中那颗存留了百多年头颅的主人否?兄不觉得此贼行事,颇有其风?况,弟听闻此贼年未及弱冠,行事颇有章法,且不缺智术,现今,此贼组民垦荒、兴建义仓,假以时日……”
“嘶,四弟远见,吾不如也,不愧王佐之才。”
随着房中一声倒抽冷气之声响起,之后的语言渐低,终陷于静默,仆童侧耳细听,不闻一字……
“陈伯,听说广昌没有逼捐催赋……”
“田兄,据说广昌一日三餐?还顿顿饱食?”
“阿翁,他们说广昌张晟那里,孩童可以免费的读书识字……”
“阿娘,听说张晟灭了广昌的的地主大户……”
黑山中、四野里,洛阳街头、缑氏山下,茶余饭后,不时会听到张晟之名自各色人等吐出,又入他人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