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地叫我的名字。我好奇地问:“你是哪个车间的?”
她说:“我是刚调到你们机修车间的描图员王小路。”我说：哦,听说来了个会画画的姑娘就是你吧。”王小路咯咯地笑道:“是我。”我也笑了:“好,我们以后一起办专栏吧。”
那时候,我是工厂里的笔杆子,会写点顺口溜、打油诗,又有一手流利的粉笔字,毛笔字也过得去。小路会画画,我们正好配合。我们单独坐在车间办公室里,我用毛笔写批林批孔的文章，她用水粉画工农兵的形象。她的话真多,一会儿说:“石小林,你这样闷头闷脑的人,是怎样当上团支部书记的?”
一会儿又说:“你在《长江日报》上发表的散文我看了,你会写诗,会写文章,是不是你父亲教的。”小路见我不做声,又找话说:“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踢足球的?”
我欣赏她说话的声音,却始终不回答,她就用高跟鞋去踩我的脚。我被踩疼了,就说:“你怎么没有一点礼貌?”小路眼镜片后一双圆溜的大眼睛盯着我:“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搭腔?
我一下不知说什么才好,便掏出一支烟放在嘴里。小路一把夺下我的烟:“吸烟有害,不准你抽。”我听了,哭笑不得,心想,你是我的什么人,还不准我抽烟。她看懂了我的脸色,就小声说:“我是担心对你身体不好,少抽一点吧。”小路说完,还给我看她的照片,有彩色的,有黑白的,有1寸的,也有放大的。
小路问:“我照得怎么样,给你一张做纪念怎么样。”我瞟了一眼,也没有说照得好还是不好,我是第一次遇到女人要送我照片的事,我不到样回答才好,也没有敢要她的照片。那一段时间,只要我在班上,王小路就会像幽灵一样出现,或者一本正经地说:书记,加人共青团,请你帮助我呀。”或者是说:“石,我们什么时候出墙报?”
有一天,小路的脚刚迈进锅炉房里的大门,我正在锅炉的暖气包上烤馒头。她说:“咦,真香,我的肚子真有点饿了。”我将馒头递过小路,她秀气的小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