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荆临盆前一月,邓府就派人来到咱们家,以白银百两的高价提前收购拙荆所产的胎衣。”
傅逐:“你们家为何出尔反尔?”
男主人摸了摸一旁小童的脑袋:“拙荆的身子自得了老大就落下病根,一直气血有亏,如今又添了老二,仁寿堂的大夫又漫天要价,百两根本无法治她的病。”
傅逐:“莫非有人出更高的价购买?”
男人:“正是,几日前有一神秘人夜访寒舍,说可以出五百两求药。小人虽知晓惇信明义之理,可、可是……”
说到此处,他抬手擦了擦眼泪。
傅逐:“本官理解你,你可还记得那神秘人的相貌?”
男子:“记不得了,他衣着奇怪,脸被斗篷罩着,口音也不像西京人,给钱却极其痛快。”
傅逐:“方才你又说,令夫人是在仁寿堂看的病?”
男子:“正是。”
傅逐:“好,我知晓了,多谢相告。”
他刚起身欲要离开,男主人壮着胆央求他:“小人观大人倜傥不群,想来是西京高官。若是与大理寺傅大人相识,劳请您代为转告一声,请他千万莫要治邓家家仆的罪。”
傅逐逸然一笑:“问清来龙去脉,本官自然不会治他们罪的。”
……
冬月二十六,艳阳高悬,堆积的初雪已化得只剩稀薄一层,东一块西一块附着在草地灌木之上,毫无美感。
傅逐进宫。
晏修和祝思嘉在太极宫煮茶,茶炉旁是一幅几经更改后绘制完毕的新太学地图。
傅逐向二人行完礼,祝思嘉命胡顺海端来一把椅子,围在茶炉旁,热情招呼他:“傅大人,来与陛下一同赏雪煮茶呀。”
“咳咳。”傅逐想到今日的雪景,干咳两声,“赏雪就不必了,微臣有要事要报,还请娘娘回避。”
晏修:“什么事还需要她回避?坐下慢慢说。”
傅逐推辞:“这……不合规矩吧,您是君,我是臣,微臣怎敢与陛下同吃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