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女人,住在老宅理所应当,我已经有你了,住老宅不方便。”
一夕间,梁迟徽仿佛变了个模样。
明明灭灭的彩色光斑映在他面孔,这一刻的他,偏执又阴暗。
他心里最隐晦的,最幽深炽热的东西。
在喷薄。
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住哪?”
“碧玺公馆,不是和你提过吗,你答应了。”梁迟徽含了笑意,笑却不达眼底,似乎她反驳,他会蓦地爆发。
爆发一场惊天动地的雪崩。
他克制多久,隐忍多久,雪崩就有多么巨大的杀伤力。
淹没冻死她。
何况她确实答应过。
“姚姨在老宅,不留下照顾她吗?”
“二房习惯了各过各的,母亲不需要我们照顾。”梁迟徽蹭掉她手里粘腻的汗液,也清楚她紧张出汗的缘故,他不露声色,不揭穿,不生气,温和体恤,“春节,中秋,父亲和母亲的大寿,清明祭祖,这些日子回老宅。”
何桑扯出一丝笑,下意识瞥一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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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纪深背后是绵延的灯海,瞧不真切他。
依稀是煞气腾腾,寒意凛洌。
她心脏抽紧,像是一根粗大的铁线,在反复厮磨,磨出血渣。
一定有什么人踩了梁迟徽的痛处,挑拨了这段关系,勾起了他的多疑。
不能雪上加霜了。
太刨根问底,捅破了窗户纸,自己不付出真格的,这一关没法过。
索性逆来顺受,让他一时开不了口,无从发泄,维持局面。
“老三,以后想二哥和二嫂了,欢迎你去碧玺公馆,你折腾我,我不怪你,我们流着梁氏家族的血。”他揽过何桑腰肢,扶她上车,关好车门,重新和梁纪深面对面,“中盛集团的俞总点醒了我,是我先对不住你,事已至此,二哥心中有愧。”
梁纪深缓缓攥拳,攥得发青,发白。
良久,他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