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摔在罗汉床的小几案上。
“你倒是跟那种男人完全不一样,你就是好东西?”
沈牧野趁着她放眼镜的功夫扯动,谢时暖胸前一凉,再想挡,没机会了。
沈牧野闷声:“比他好。”
这话听着有点委屈,谢时暖其实也挺委屈。
“我当时……就是随手一指,想……呜……拒绝你而已,我,我没有特别喜欢那种类型。”
没了眼镜,沈牧野自如多了,耕耘的勤奋,谢时暖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但话落,沈牧野停了。
他抬眸看她:“还记得你随手指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谢时暖摇头。
“都说是随手了,我回忆了半天也只有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沈牧野死死盯住她,盯得她毛骨悚然,然后,他又笑了。
云销雨霁似的。
他猛地将谢时暖捞进怀里,男人衣冠楚楚,哪怕开了几颗扣子,衬衫也穿在身上,谢时暖不同,坦荡无余地贴上他的衬衫,以及衬衫下鼓胀的胸肌,简直头皮发麻。
沈牧野贴着她的脸颊,幽幽道:“勉强当你说的是真的。”
这有什么勉强,当然是真的。
谢时暖预备抗议,挣扎着掰过他的脸,手指无意中划过他额前的头发,沈牧野下意识偏了头。
这反应有些奇怪,谢时暖正想细看,屋外传来人声。
“柳姐,你确定牧野过来了?”
“夫人,少爷亲口说要在叙白少爷的院子住,他从书房出来直接就过来了,连杯茶水也没喝,不知跟大太太遇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