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无意识地上扬,仿佛在呼唤多年挚友,连语速都变得轻快如跳跃的质数间距。
“两千万年前,当第一只古猿仰望星空时,那些相隔两光年的星辰已写下孪生素数的隐喻;而今天,我也不过是在永恒的数学长河中,打捞起一粒早已存在的珍珠。”
“我们做数学的,似乎一直在被外界误解。”
“有人问:为何要穷尽一生追逐两个素数的距离?”
“我想或许此刻我站在这里,能够给出一个答案:因为真理从不妥协于人类的渺小。”
“每一个猜想都是宇宙留给人类文明的谜题,而证明的过程,则是人类以理性为火把,在混沌中凿刻秩序的史诗。当我将筛法的网撒向无穷的素数之海时,我触碰到的不仅是数论的骨骼,更是真理的脉搏。”
“它存在于黎曼ζ函数的零点,涌动在朗兰兹纲领的和弦中,最终凝结成孪生素数之间那个永恒的间距。”
“数学教会我,真理无需赞美诗,它本身就是一曲交响。”
“素数是孤傲的独奏,拓扑是复调的流动,而我们的证明,不过是乐谱边缘的注解。今夜,请允许我将这份荣誉献给所有在真理的荒原上栽种公式的人,献给那些被擦写千万次的手稿,献给失败者留在黑板上的泪痕——正是这些破碎的探求,让真理的星空愈发璀璨。”
“最后,请允许我改写17世纪数学家费马的话作为结尾:「我确信有一种美妙的证明,比我的更接近真理的本质。」而今天,我们仍在前赴后继地证明,真理不在奖章里,而在下一次心跳与下一个黎明的交汇处。”
“我们数学家的使命,即是为真理献上赞歌!”
“谢谢。”
许青山张开双臂,任由奖章垂挂在胸口,四周的射光如同空中闪过的孪生素数对,形成光斑,在他胸前汇成“∞”。
许青山昂首站在台上。
台下目光万千。
但他们无一不在那高台之上的身影看到了独属于数学研究的极致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