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昏暗,秋末的日光自瓦片的缝隙泄下斑驳的光柱,尘埃浮动。
“昨儿本我就是吩咐岚儿去一趟的,你偏生要揽过去,却是打的这般主意……”
贾蓉手轻抚着怀里人儿柔顺的青丝,任由她箍着自己的腰肢。
“爷别说了,我再不敢了。”
绿珠头埋在贾蓉的暖呼呼的小腹处,檀口热气渗进衣里打在腹肌上,闷声道:“我原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蠢笨丫头,爷只管教便是,要打要踢,都凭爷去……”
“只是爷莫要再说那些子骇人的话,爷若是打发了我,我又能去哪儿?”
她今儿着实是吓到了。
隆庆六年,陕西大旱,她随爹娘逃荒来的神京,爹娘不幸死在沿途,她被二叔发卖进府里,前些年二叔也去了。
这院里,早就成了她唯一的归宿。
“吕瑁那边是替我背了锅,那夜老爷使狠了棍子,那厮也只道是哄了我去,好险没撵出府去,这般忠心的奴才,你莫要生什么间隙。”
贾蓉见绿珠醒悟,提点了她一句,倒是放下了心,想起还有个不解之处,于是问道:
“倒是蔷哥儿,可是哪里得罪了姑娘,往日里来都还好好的,怎么今儿倒是针对起他来了?他若是对你起了什么混账心思,你只管同我说,我揭了他的皮。”
绿珠半晌没有没话,贾蓉也没打算逼问,正准备换个话题的时候,就听怀里的人弱弱的说了一句。
“那倒也不是……只是蔷二爷这些年,越发颜色好了。”
贾蓉一愣,倒没想自家丫鬟不待见贾蔷,竟是这般原由。
长得好看也有错?
绿珠抬起小脸,粉颊红透,索性豁出去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听外人说道,这分桃断袖,容易绝嗣,西府琏二爷便是这般,这才期年无所出。”
绿珠说到后面,拿出琏二佐证,越发信誓旦旦。
贾蓉倒是心里好笑,只怕是贾琏这档子破事传到这东府,才让绿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