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过了垂花门,里面倒是豁然开朗,别有洞天。
院里几株老槐树已然落叶,两个膀大腰圆的青皮,拿着棍棒守在廊下,见着有人来,便迎上前。
见着仨人华冠丽服,还以为是哪家的少爷来耍闷子,言语间客气了几分。
“我们是倪二哥介绍来的。”
兴儿忙不迭的上前递话,正说话间,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听到外头动静,也从屋里撩帘子走了出来。
“怪道今儿树上喜鹊叫,原来是贵客登门。”
“来,叫兄弟我好等。”
仨人随着倪二进了屋,角落里几盏气死风灯把屋内照得通透,屋内热气熏腾,竟是底下烧了条地龙。
骰子摇晃,竹牌碰撞,交织在鼎沸的人声中,倪二领着逛了几间屋子。
其中花样甚多的博戏,也让喜儿寿儿大开眼界,有些目不暇接。
既有打马、叶子戏、升官图这类使骰子的,也有供下层粗衣玩的打揭、猪窝、族鬼、胡画、数仓。
看罢了场子,倪二招呼道:
“三位兄弟都是大府里出来的,若是想顽些子文的,咱们尽可再往后头走。原里间的内院有供贵人雅士玩的采选、象戏、弈棋等。便是斗蟋蟀、斗鹌鹑,咱这柜坊也有。”
“因着时辰尚早,客人还不多,看这两位小兄弟也是头次来,索性也还自在些。”
寿儿望着几间屋里上场的赌客,少说也有几十号人,心下咋舌。见着人多,喜儿暗地松了口气。
他来前也使人打听过,这赌坊下套害人的勾当,多是抬轿脱靴,摘花放鸡,总少不得有人配合。
若是这地儿只七八个人在,他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如今喜儿心下倒是开始盘算起来,这头次来,必要顽些拿手的。
于是开口道:
“倒不急往后头去,只捡些摇骰子、推牌九和打叶子牌来顽,人多人少,各有各的顽法。”
倪二领着又去门口处换了些竹片筹码,上面印有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