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的暗记。
民间银子大多成色相差极大,碎银子也还需称量,赌坊里使着不便利,加上有那上头的要卖屋舍田,抵押古玩字画,妻女衣裳,什么都能上赌桌,所以赌场通常会制作专门的筹码。
几人置换了筹码,兴儿适时给了倪二一个眼神。
“倪二哥同去耍耍?”
倪二拱手道:“我还要看场子,外面等闲离不得我,仨位兄弟自去耍便是,若是遇到什么麻烦,报我倪二醉金刚的浑名便是。”
待倪二拨开人群走后,兴儿掂量着手里一大袋子刚换好的筹码,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两人。
“这地儿也带你们来着了,我也要玩几手子去,喜哥儿寿哥儿,你们是随我去顽两把……”
喜儿忙不迭回道:“我们自去耍便是,不敢耽搁兴哥儿发财,这离府里不远,我筹码少,耍完便自回府去了。”
“喜哥儿,我还是跟兴哥儿一道吧。”
寿儿眼骨碌一转,没等喜儿说完,便抢话说道,他生怕喜儿运高,占了自己的财运,旁的又多是生人,倒是乐得同着兴儿一道耍去了。
“来来来……买定离手啊!”
喜儿倒是机灵,在屋里稍逛了会子,最后默不作声地来到一处正在耍弄的骰子局,在一旁观战。
待到赌桌上有人垂头丧气离桌的,喜儿也没瞧出什么猫腻,这才占了把椅子上了场。
“这位爷瞧着面生,也不知下个什么数?”
骰官落下了骰盅,连催着赌客们下注,问到喜儿这了,见是生客,多白话了一句。
“先瞧瞧你的手段……”
喜儿掂量了手上半吊钱换来的筹码,得仔细斟酌着用,心想头三把试水,往面前丢了根十文的竹筹子。
“押大……”
骰官揭开盅子,吆喝道:“三四四,大!”
喜儿下注谨慎,又惯会察言观色,自然是输少赢多。
没会子,等寿儿来寻他时,喜儿面前竟还堆着不少筹码。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