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薄薄的衣衫走了过来。
谢龛随手接过,在她面前摆弄了一番给她瞧:“这衣裳,瞧着好看么?”
衣衫很薄,还分了两层,内层是丝绸的料子,外层却是浅白色的近乎透明的一层。
他俯下腰身,贴心地将那衣衫给她盖上:“本督听闻你同这苏代苏大人情深意切,曾有过一段恩爱日子,如今你在此受苦,瞧,本督便将他请来了,日夜陪着你可好?”
祁桑浑身一震!
几乎是瞬间反应了过来这外面浅色如人肌肤的一层是什么了。
她面上本就不多的血色瞬间褪去,胃里一阵翻涌,又在下一瞬被人捂住了唇。
“别吐,吐脏了这件衣裳,本督就再另做一件送你,……如果更喜欢扶风来陪你的话。”
祁桑睁大眼睛看着他,一瞬间,谢龛俊冷的脸在眼前扭曲模糊,叫她几乎难以辨别。
似是极为不满意她的眼神。
腰封再一次被覆于双眼之上。
黑暗笼罩,酷刑之上,再叠一层酷刑。
哪怕隔着几层衣衫,祁桑依旧觉得自己的每一寸肌肤血肉都似被火烧了一般地灼痛了起来。
好似被生生剥去皮肉的人,是她自己。
三日来的不眠不休,空气的极度匮乏,精神的极度紧绷……
她躺在那里,觉得五脏六腑渐渐都绞痛到了一起。
滴答——
滴答——
滴答——
小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再度被打开。
沈茶缓步走了进来,一眼见到已经在此处守了五日五夜不曾离开的男子,藏于宽袖之内的手便无意识收紧。
“谢大人,宫里有要紧事请你去一趟,此处我先帮你守着,可好?”
木板一旁,谢龛端坐于小木桌前,单手撑着额头,眼底难言困倦。
祁桑在这里熬了五日五夜,他便也陪着在此熬了五日五夜,期间也只是短暂地打了个盹,很快又清醒了过来。
他目光长久